Don't Listen to a Word I Say [达米安中心｜超米邪教扔了就跑]
（超人是克拉克·肯特。）
1
夏末的傍晚，空气中白天里所积聚起的热量正急剧消散。风从哥谭湾向内陆吹来，夹带着浓重的海的气味。他抬头望向天空，一抹鲜艳的红色从天空中快速掠过。他眨了眨眼，下一秒视线里只剩下向海中坠落的夕阳和一条漫长的白色云线。
那是达米安·韦恩第一次见到超人。
2
又是一个毫无收获的夜晚。在殴打拷问了三个低等级的黑帮成员，救下了两位路遇劫匪的行人，又恐吓了企鹅人和他的几个手下之后，蝙蝠侠决定结束夜巡。他依然没能得到任何有关十天前在港口发生的凶杀案的线索。这说不通，但没人愿意开口，即使是面对蝙蝠侠的拳头。唯一合理的推论只能是：有什么人比蝙蝠侠更让他们感到恐惧。但这个人究竟是谁，蝙蝠侠还一筹莫展。
是的，他知道，蝙蝠侠应当知晓一切事。
达米安感到挫败，但更多的是愤怒。他胡乱抹了一把溅到下巴上的血，坐进蝙蝠车里，启动了自动驾驶。
这是他接过蝙蝠侠披风的第二年。
超人正在第十大道和道森街的交叉路口等着蝙蝠侠。深夜的街头鲜有车流，超人就明晃晃地站在路中间。鲜艳的红色披风即使没有风也在背后起伏飘动。
有那么一瞬间，达米安很想踩一脚油门，直接撞上去，反正这个外星人也不会受伤。可真撞上去了，恐怕要报废的会是蝙蝠车。
达米安啧了一声，取消自动驾驶模式，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超人后退两步，蝙蝠车堪堪碰到他的膝盖。
达米安坐在车里没动，隔着挡风玻璃观察着这位来自大都会的超级英雄。直到对方叹了口气，走过来敲了敲蝙蝠车的车门。
“说吧。”达米安一脚踏进前半夜暴雨过后残留在路面上的积水里。这让他倍加烦躁。
超人并没有急着开口，先是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他一遍，才说话。
“你没有带联盟的通讯器。”这不是一个问句。
事实上达米安知道他要说什么。达米安尽量不着痕迹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制服之上暗色的血迹在路灯光下不甚明显，但是对于超人来说，这一定像是鲜血洒溅在白色的墙壁上那么显眼。他撇了撇嘴，看到超人挑起一边眉毛。看来他刚刚的动作也没有自己以为得那么不着痕迹。
达米安指着自己的耳朵，说：“联盟有事，父亲会告诉我。”这不算是一句完全的谎话，达米安一出冰山赌场就关上了蝙蝠洞的通讯器。但如果真有什么紧急状况，父亲至少有十二种方案可以联络到他。如果超人稍微费心听一听，就知道达米安耳朵里的通讯器根本没开。但是超人，一如既往，对达米安的谎话毫不在意。
“联盟暂时没有什么紧急情况，”超人说，“是我想跟你谈谈，蝙蝠侠。”
Okay, here we go.
3
达米安最近常常梦到自己刚来哥谭那段时间的一些往事。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对这座城市以及自己的新家人们转瞬即逝的琐碎印象。
梦里的那个哥谭和现实里每个夜晚，从他所站立的哥谭塔下向目之所及处无限延展的这座城市似有共同之处，但又截然不同。
在梦里，那是达米安的哥谭。光线晦暗，仿佛被雨水洗掉了一部分颜色，又潮湿——那么潮湿。达米安还记得当他和母亲所乘坐的私人飞机第一次降落在哥谭港口，他尚且短暂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如此地接近海。当他跨出机舱时，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以驱散空气中过多的水汽所带来的令人不悦的窒息感。
太阳正在缓慢沉入海中。然后达米安第一次看见了超人。彼时他对超人尚且一无所知，没有厌恶或是恐惧，也没有惊讶，没有犹疑。在他十岁的内心里，世界仿佛就在他的指尖之上，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那么笃定。
母亲说：“这座城市，乃至这个世界，终将属于你。”而他深信不疑。
但哥谭只能是蝙蝠侠的哥谭。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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